妙笔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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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西溪风波（第1页）

伶苛婆婆眯着眼睛，仿若回到当年，她缓缓的说道：“这个故事很长，它的起源便是在一个宁静的村庄……”

梁岳天卓乔灵想不到伶苛婆婆究竟是什么身份，不过伶苛婆婆所讲述的故事却是让人心情澎湃，跌宕起伏。只听伶苛婆婆讲道：“

在那杭州城外，一溪宛然，忽而穷塞，忽而开朗，沙明水静，岸远林华，山岫含烟，清光滴露，两岸桑竹遍野，水上渔歌相闻，三五茅舍人家，七八小舟来往。此时正值秋季，江南一片风光。一曲歌声从溪水深处悠悠传来，甜美悠然，让人不禁神往。只闻那歌声唱道：“水静沙明，轻烟小岫，西溪一代清光，芦花深处，中有雁儿藏。舟过风摇草动，雁儿惊起，飞向何方？……”歌尽舟近，一只小舟缓缓向岸边靠来，舟上一位老者，满头皓白，径自撑起浆，秋风徐徐，吹得他满头须发遮住他的半边脸，另有一位姑娘，年约十四五岁，淡淡柳眉，薄薄红唇，宛若出尘仙子，一袭粗布麻衣掩饰不住那出奇的美，一头黑发有若瀑布般倾泻脑后，光华柔亮。那老人道：“小仙，收拾一下渔网，咱们该回家了。”小仙应和一声道：“哎，知道了爷爷。”小舟缓缓靠向岸边，老人用竹篙抵住船身，小仙跳下小舟，用绳子将小船拴好，从船上把鱼网脱了下来，慢慢的整理着，老人看了一眼天空，又回头看了一眼小仙，微笑着摇了摇头，慢慢的从船上走下来，在岸边坐了下来。

小仙整理着鱼网，口中道：“爷爷，您歇一会儿，等我把渔网收好，把鱼装好之后咱就回家。明天这些鱼能卖好些钱呢。”那老者淡淡一笑，从腰间拿出一支烟袋，慢慢的从怀间掏出一个纸包，打开纸包，里面包着烟叶，老者轻轻捏了一些塞在烟锅里，又慢慢的将烟叶包好，放回怀中，再将手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支火折，老者轻轻吹了火折，将烟点燃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眼神中充满一种莫名的忧虑和黯然，缓缓道：“仙儿，呆会儿你收拾完这些渔网，爷爷给你一件东西。”小仙抬首看着老者，眼中有些疑惑，道：“爷爷，我怎么看着您有什么心事阿？”老者微微摇摇头，又深深吸了一口烟，缓缓的吐出，心中思量道：“小仙这孩子太单纯了，不知道此举会否害了她，唉，算了，还是莫给她了。……可是如果不给她，若那件东西落入贼人手中岂非是好？”老者反复思量着。

小仙此时已将渔网和鱼收拾完毕，他走到老者身边挨着他坐下，凝视着老者，问道：“爷爷，您有什么事啊？怎么这么不开心阿？可以告诉仙儿么？”老者回过头，爱怜的看着小仙，许久，老者缓缓的开口道：“仙儿啊，爷爷年纪大了，终有一天是要离开你和爹的，爷爷没什么东西留给你，只有这一件东西给你，”说着，老者拉起小仙的手，“来，”老者拉着小仙走到船旁，小仙皱眉道：“爷爷，什么啊？这条船么，就算您不将它托付给我和爹，我们也会好好照顾它的。”老者无奈的苦笑一声，道：“傻孩子，爷爷并不是要送给你这个。”小仙问道：“那是什么？”老者道：“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。”话毕，老者走到船的另一旁，他把烟袋往身后一别，看了一眼小仙，弯下腰，在船底摸索了一阵，再站起来的时候，手中已多了一件东西，老者拿着它走到小仙身边。

小仙看着那件东西，只见那件东西用很厚的油纸包着，那件东西长约八九尺，小仙看着老者，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老者深深地看着小仙，郑重的道：“仙儿，这件东西十分重要，你一定要好好将它保管，谁也不能让他知道，即便是你爹，明白么？”小仙道：“为什么？这里面究竟是什么？”老者道：“不管是什么，你都不要问，也不要打开看，知道么？你一定要记住爷爷的话。”小仙满面存着疑惑，但听闻爷爷这般说，也不再深问，点点头道：“知道了爷爷。”老者把那件东西交给小仙，双手抚摸着那件东西道：“仙儿，你一定要把它保存好，一定要记住。”小仙重重的点点头，老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，似是很放松，他看了一眼远处，眼中含着一种忧虑，一种悲伤，还有一种无奈和隐隐的希望，他拉起小仙的手，道：“走，咱们回家。”

此刻，夕阳已尽，黑幕将近，两人走的没几步，只听身后几声冷笑，一个声音道：“还请柳前辈留步，在下有一事相询。”那老者听得这句话，突地驻了步子，小仙抬首看着老者，道：“爷爷，怎么不走了？”那老者心道：“来的好快。”他俯首小仙耳边，轻声道：“小仙先走，爷爷还有一件事，记得回家把这件东西藏好。知道么？”小仙道：“仙儿等爷爷，”那老者道：“仙儿乖，先回家，等爷爷收拾完就回家吃饭。”小仙见爷爷这般说，不再固执，道：“那爷爷快些阿。”老者微微点点头，小仙径自走了，老者目送小仙远走后回转头，只见身后不远处立着十几个蓝衣少年，人人手执长剑。

为首一人身着紫袍，头梳高辫，手执折扇，面带笑容，这人微微一笑，手中扇轻轻一甩打了开来，那紫衣少年道：“柳老前辈真是让人好找阿，没想到竟藏在这好山好水的地方享起清福来了。”老者眉头微皱，从身后抽出烟袋，又缓缓点燃，深吸一口道：“这些假小子是那里的？”那紫衣少年哈哈一笑，道：“柳正阳果不其凡啊，我等装扮得这般仔细，竟也躲不过您老人家的慧眼啊！”老者微微摇头道：“真亦假时假亦真，假亦真时真亦假，”那紫衣少女微微一笑，向前踱了两步，刷得一下将扇子收起，道：“足下这番话可谓深哩，世人皆知，穿云夺魂柳正阳乃一代英雄豪杰，叱姹江湖数十载，怎的突在十几年前从江湖中销声匿迹？却原来隐姓埋名在这里，独享清福起来了。”

老者哈哈一笑道：“想不到，我柳正阳埋名十几年，竟还有你这等小辈记得我，煞是让老夫吃惊阿。”那紫衣少女道：“足下大名，享誉江湖数十载，长白七剑，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，前辈的那双肉掌更是让人不敢或忘阿。如我这等小辈，怎能不知老前辈的名讳，那岂不是偌大的罪名么？”柳正阳道：“后辈所知不少啊，亏得你还是一个姑娘家，你既已知我名讳，却不知你是何人呢？”那紫衣少女淡淡一笑道：“在下贱名不足道哉，便是说了，相信老前辈也不会知道。”柳正阳道：“哦？是么？那便不妨说来听听，或许我老人家还会知道一二。”那紫衣少女道：“既然老前辈这般说了，那在下只得说了。”柳正阳点头，紫衣少女道：“在下贱名上邱下舞阳，还请前辈赐教。”

柳正阳道：“原来你就是江湖上近年来新起之秀有落仙掌之称得邱舞阳啊，小小年纪，就有这番作为，难得啊。你是落仙宫中的人吧？却不知道紫玉紫烟怎样了？”邱舞阳双手一辑道：“竟不想老前辈知道在下的名字，实是让在下惊宠不已。至于在下的两位师傅，近几年来，身体一向健朗如初，就多谢前辈挂念了。”柳正阳道：“嗯，不错，她俩人培育出你这样的弟子的确是不容易啊。”邱舞阳道：“多谢老前辈，不过，今次来这儿，我们却是另有其事，还望老前辈赐教。”柳正阳道：“哦？是么？紫玉紫烟的弟子还须用我指教么？这岂非是个笑话。”邱舞阳脸色一紧，随一笑道：“此事甚是简单，只要老前辈开口就行。”柳正阳双目微闭，缓缓道：“老夫早已隐匿江湖十数年，对江湖之中的事早不过问，若是你们要问一些江湖之事，我想你找错人了。”邱舞阳手中扇霍地打开，微微摇着，口中道：“哈，相信老前辈定会知道。”柳正阳睁开双目，吸了一口烟，缓缓道：“是么？希望不会令你失望。”邱舞阳道：“绝对不会，在下只是想问一件东西的下落。”柳正阳道：“不知是什么呢？”邱舞阳脸色突地严肃，将手中扇合了起来，瞪视着柳正阳，一字一字道：“潇湘剑冢。”

柳正阳面色一紧，随又笑道：“潇湘剑冢？恩，有所闻。据说那是潇湘子前辈终其一生精华所创造的，潇湘子乃是杨过与小龙女的关门弟子，也是唯一传人，他承袭了两人的毕生精华，且更胜一畴，剑冢共有七柄剑，每柄剑皆是神兵利刃，可是世上并无几人知其下落，你此次恐怕要失望了。”邱舞阳冷笑一声，道：“是么？据闻潇湘子一生生性刁钻古怪，收徒更是苛刻，直到他在长白山一代寻游之时，收得七名弟子，每个弟子俱是聪慧绝佳，生得一副奇骨，潇湘子前辈将毕生绝学予以传授七人，后将七柄利剑赠与七人，那七人便是后来江湖中的传奇人物长白七剑，而那七柄剑则分别是渊虹、绝月、天云、唱月、藏魂、逐星、封鸢，好像这长白七剑之中有一位便是以一双肉掌名扬江湖的，就是穿云夺魂柳正阳柳前辈您了。”柳正阳哈哈一笑，心中暗道：“没想到她竟这般清楚，看来今天势必一战了。”口中道：“邱小童知之甚详啊，但至于剑之一事，恕老夫不知去向。老夫如今年纪已大，以前的事早已忘记，现在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老百姓，至于江湖之中的事，老夫也不想再多过问，你们再去问别人吧，我该回家了。”说罢，转身欲行，只听那紫衣少女一声冷哼，道：“好一个早已忘记，好一个不再过问，好一个平凡百姓，只可惜，身在江湖，由不得你，柳正阳，我已一再忍让，若非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？”

柳正阳头也未回，也不答话，举步便走，那紫衣少女见柳正阳不予理睬，心中大怒，突地，身形急闪，却不见她怎的行动，手中扇直刺向柳正阳后心，柳正阳耳听得风声，身子微偏，扇子贴身而过，邱舞阳见一击不成，口中喝道：“大家一齐上，将他拿下。”那些少女得命，脚步迅速移动，相互穿梭，将柳正阳围在一个圈中，邱舞阳后退一步，跃出圈子，口中道：“柳正阳，识相的交出剑的下落，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。”柳正阳凝视着周围，小心警戒，口中道：“莫说老夫不知道，便是知道，以你这般待人之道，老夫也不会告知与你。”邱舞阳怒喝一声，道：“好一个不知道，姐妹们，无需手下留情，大家上。”突地，只见剑光霍霍，相互穿插，柳正阳闭目凝神，侧耳倾听，忽的，只闻两声断喝，两人当面刺向柳正阳双肩，柳正阳霍地双目怒张，只见剑锋将至，他双掌急探，由下而上，急拍那两人手腕“会宗”穴，那两人眼见一击将成，突然只觉手腕一麻，双剑脱手而出，柳正阳手腕急翻，化掌为拳，直捣两人肩窝，两人欲挥手格挡，但势子已老，且对手出手及快，来不及反应，只觉肩头一痛，身子远远的跌了开去，再也动弹不得。

此刻，柳正阳身后三柄长剑由上中下三路或刺或削或砍堪堪而至，但见柳正阳双肩微震，身子凌空而起，霎间，双掌在空中连拍带削，只闻得三声哀呼，那三人亦是身负重伤，落往一边。柳正阳双足刚刚触地，趁势抢入右侧两人之中，施展穿云夺魂的绝学，忽左忽右，轻轻扬扬，飘飘洒洒，那两人只觉眼前恍惚，不得要法，犹豫间，柳正阳双掌拍出，左击“将台”，右打“神藏”，力道雄浑，那两人只觉胸口一紧，两股血箭冲口而出，重重的摔了开去，再也不能动弹，想必早已命陨。“穿云夺魂”原本就是一门击打穴位的功夫，“穿云”乃乱人之耳目，实则在“夺魂”，一招毙命，毫不留情。霎时间，但见柳正阳脚步左左右右，双掌或拍，或打，或击，或削，穿插在众人之间，片刻间，只闻得哀呼声声，一行蓝衣少女，或被击中“魂门”，或中“至阳”，或中“灵台”，或中“天灵”，无一幸免。

邱舞阳看着倒了满地的姐妹，心中实为震惊和愤怒，实没想到柳正阳竟这般狠辣，柳正阳凝视着发呆的邱舞阳，胸口起伏着，微喘着粗气，慢慢道：“若在十几年前，哼，根本无须如此浪费时间。”邱舞阳闻言回过神来，怒视着眼前的老者，心中却有一丝寒意，她收摄心神，哈哈大笑道：“是么？看来柳老前辈威风不减当年呐，我这些姐妹可俱是落仙宫中的高手，没想到，在柳前辈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，在下实在佩服。”柳正阳道：“你也是江湖新秀之中的翘楚，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，相信你今后还会有更高的成就，如若今天命丧在此，岂不可惜？”邱舞阳嘴角微扬，冷冷道：“是么？”“么”字未尽，手中扇急探柳正阳胸前“膻中”穴，柳正阳双掌齐出，左掌由上而下，右掌由下而上切向对方手腕，邱舞阳心下暗惊，扇到中途，身子急转，左手搓掌为指，点向柳正阳腰间大穴，柳正阳大喝一声“好一个落仙掌”。一双肉掌急翻，同时切向邱舞阳手臂“曲池”穴，两人你来我往，我去你来，堪堪斗了起来，片刻，三十几招后，邱舞阳拧身滑步，移到柳正阳身后，双拳捣出，直抵对方后心，柳正阳呼道：“来的好。”也不回身，身子突地倒翻，头下脚上，双足连踢向邱舞阳面门，邱舞阳心中大骇，没想到柳正阳有此怪招，原本击向他后背“魂门”“中枢”两大要穴，此刻却击向他小腿，势到中途，邱舞阳硬生生扯回了势子，身子一扭，一招“横扫落叶”扫向柳正阳面门，

柳正阳见她来势凶猛，也不硬接，双掌微拍地面，倒立而起，笑看着邱舞阳，正欲开口说话，只觉胸口一紧，一口鲜血冲口而出，柳正阳手捂胸口，硬生生道：“你……你用毒。”邱舞阳手摇折扇，微笑的看着柳正阳，道：“如何？”柳正阳道：“小小年纪，竟用如此卑鄙手段。”邱舞阳道：“哼，这又不是在比武，再者说了，兵不厌诈，要怪就怪你太愚笨了，江湖中，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，尤其是对手，这个你应该比我了解。”柳正阳咳嗽几声，惨笑几声道：“不错，江湖，的确如此。看来老夫已经落没了。”邱舞阳一声冷哼，道：“废话少说，快将剑的下落告诉我。”柳正阳苦笑一声道：“你永远别想，告诉紫玉紫烟，她们永远别想知道。”邱舞阳双拳紧握，寒声道：“作死。”身子甫动，只听得远处一声呼喝道：“柳兄，是你么？怎的这般晚了还不回家？”

邱舞阳耳听得来人声音雄厚，中气十足，心道：“来人功力甚高。”冷冷看了一眼柳正阳，哼道：“早晚我会找到的。”话毕，振臂而去。柳正阳看着远去的邱舞阳，喃声道：“落仙宫怎会找到我？咳咳……。”一阵咳嗽，又一口血冲口而出，身子盈盈欲倒，只觉一双手搭上自己肩头，一股暖流迅速向体内蔓延。柳正阳头也未回，低声道：“亏得王兄来的及时，若不然老朽，咳咳……，”话再也说不下去。只见那人年约四十，一身宽肥华衣，装扮得体，显是豪门子弟，王兄开口道：“老哥先别说话，待小弟为你疗伤。”柳正阳慢慢道：“王兄何必再徒费内力，我中的乃是落仙宫的剧毒，活不过今晚了，”一脸苦笑。那王兄道：“落仙宫？她们为何找你？”柳正阳道：“事已至此，王兄，老哥我拜托你一件事，还请王兄务必答应。”王兄道：“老哥但说无仿，小弟一定尽力施为。”柳正阳道：“落仙宫此次寻我便是为那潇湘剑冢而来。”王兄道：“潇湘剑冢？”柳正阳道：“不错，相信这其中的故事你也知道一二，”那王兄略微点头，“我便是潇湘子的弟子之一，”那王兄惊道：“什么？”柳正阳续道：“那七柄剑我们七个师兄弟每人一柄，至于其中的秘密我们也是无从得知，我所收藏的唱月剑已交给墨小仙，……由她代为收管，但这孩子一向单纯，我生怕她会让别人知道剑在她的手中，那般她便会有生命危险，……若剑落在贼人手中，江湖亦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，为保万全，……我希望王兄能在暗处保护小仙和那柄剑，以防贼人掠夺。”那王兄凝视着柳正阳，一字一句道：“老哥放心，一切交有小弟。”柳正阳点点头，突地，一股血箭破口而出，柳正阳再也支撑不住，命陨在此。那王兄摇晃着柳正阳的尸身，低声呼道：“柳兄，柳兄……”，见柳正阳已经咽气，只见他脸上露出一脸狞笑，口中慢慢咬出几个字道：“哼，唱月，终于落到我手里了。”将柳正阳尸身随地一抛，转身向村里行去。

墨小仙拿着柳正阳给她的那个包袱回到家中，墨小仙的父亲见她没和爷爷提着鱼和鱼网回家，反而拿着一个奇怪的包袱回来，心中有些生气，问道：“仙儿，爷爷呢？”小仙也不抬头，回道：“待会儿就回来，爷爷让我先回家来。”小仙的父亲道：“那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？怎么也不把鱼和网拿回来？”小仙把东西放在桌上，道：“不知道这是什么？爷爷给我的，还要我好好保管，谁也不许打开看。”小仙的父亲道：“即是这样，你将它收起来吧，待会爷爷回来，说不定会找你拿回去的。”小仙应了一声，拿起包袱回到自己的房里，她把包袱放到床上，看着这个包袱，一种好奇心让她想看看里面究竟包的是什么？她犹豫了半盏茶时间，果决地把包袱打开，只见里面什么也没有，只有一柄长约九尺的长剑，剑鞘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画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，小仙也看不懂，在剑的下面压着一封信，小仙拿起信封，慢慢的打了开来，信上只有几行字：唱月宝剑，剑长九尺，两面开刃，五十岁时铸造于长白山上，此剑乃是极地寒冰玄铁所铸，共有七柄，此乃之一。

小仙看了几遍，由于她不识得字，也并未知道这是什么。只是心中疑惑道：“爷爷给我这个做什么？算了，既然爷爷让我保管，我便收起来就是，何必多想？”想必至此，小仙将剑重又包好，放到床内被褥之下，这才放下心来。此时天色已暗，小仙将灯点起，在室内等爷爷回来，听得院内有人喊道：“墨兄弟在家么？是我王静山。”小仙听到父亲答道：“在，王大哥快请进。”王静山道：“我是来找小仙的，她爷爷让我来拿些东西。”小仙父亲道：“在，就在里屋呢，我叫她出来。”王静山道：“不用了，我进去找她吧。”小仙的父亲没再说话。

小仙正要起身出去，一个身着华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，小仙道：“王大伯，我爷爷呢？”王静山微笑道：“噢，他还在溪边，让我回来拿他今天下午给你的那件东西。”小仙道：“噢，可是爷爷说那包袱谁也不可以给。”王静山笑道：“大伯还会骗你不成？快快拿出来，你爷爷还等着呢。”小仙道：“噢，知道了。”转身欲向床边走去，忽的一阵风透过房门刮了进来，小仙乜斜处，突然看到父亲倒在地上，身子周围尽是红色的东西。小仙呼道：“爹，爹，您怎么了？”脚步刚欲跨出房门，王静山一把将小仙提了起来，原本和善的笑容变得阴险狠辣，王静山狠狠道：“你爹爹已经死了，你爷爷也已经死了，快把那柄剑交给我，否则，嘿嘿……你就去找你爹和你爷爷吧。”小仙听闻爷爷和爹爹都已死了，心中悲伤，也不顾现在的处境，径自哭了起来。王静山手提小仙衣领，喝道：“休再哭了，快将剑交给我。”小仙被这一喝止住了哭声，哽咽道：“还我爹爹，还我爷爷。你为什么要杀他们？为什么？呜……”，王静山冷冷道：“你不用管，你只消把剑交给我，你就可以活命。”

小仙依旧哭声不止，突地，王静山只觉手臂一痛，忙把小仙甩在一边，小仙头也不回，顺势转过身子，从后门跑了出去。王静山怒道：“好丫头，敢咬我。”随后追了出去。小仙拼命的跑，天暗林密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，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，直到听不到王静山的声音，她才住了步子。刚刚喘了一口气，只觉身后一紧，身子又被凌空提了起来。小仙心中大骇，呼喝道：“救命啊，救命啊……”，来人正是王静山，只听他冷喝道：“好个不知好歹的丫头，作死。”小仙哭喊道：“你杀了我算了，杀了我吧，爷爷和爹爹都给你杀了，你连我也杀了吧……”。王静山道：“你要先告诉我剑在哪里？我再成全你。”小仙哭道：“不知道不知道。”王静山心中大怒，右手用力一抛，将小仙掷了出去，落地时，不知碰到了什么，小仙只觉脑后一痛，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王静山见小仙没有任何动静，低声道：“作死的丫头，早知道就不费这些许事了，哼，晦气。”话毕转身大步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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