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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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语25 单襄公论晋将有乱（第1页）

柯陵之会[1]，

在柯陵盟会上，

[1]柯陵之会：周简王十一年，各诸侯在柯陵（今河南新郑以西）盟会。

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步高，

单襄公看到晋厉公走路时眼望远处，脚步抬得很高。

晋郤锜[2]，见其语犯；

又见到晋国的大夫郤锜语多冒犯，

[2]郤锜（xìqí）：晋国大夫，韦昭注云“郤克之子驹伯也”。他与下文提及的郤犨、郤至是晋国有名的“三郤。”

郤犨[3]，见其语迂；

郤犫谈吐隐晦善于绕弯子，

[3]郤犨（chōu）：晋国大夫，韦昭注云“郤锜之族父”。

郤至，见其语伐；

郤至则喜欢自吹自擂，

齐国佐[4]，见其语尽。

齐国的大臣国佐说话毫无忌讳。

[4]国佐：齐大夫国武子，下文的“齐国子”亦指他。

鲁成公见，言及晋难及郤犨之谮[5]。

鲁成公会见单襄公时，谈到晋对鲁的责备以及郤犨在晋侯面前诬陷自己的事。

[5]晋难及郤犫之谮（zèn）：在盟会之前，晋曾纠集诸侯伐郑，鲁国因内政纠纷未能按期与诸侯会师，遭到晋君的责备。郤犫又接受鲁大夫叔孙宣子的贿赂，在晋侯面前说鲁成公的坏话。谮，说别人的坏话，诬陷中伤。

单子曰：“君何患焉！晋将有乱，其君与三郤其当之乎！”

单襄公说：“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？晋国很快就要发生内乱，而且晋国君王和三郤恐怕都要大难临头了。”

鲁侯曰：“寡人惧不免于晋，今君曰‘将有乱’，敢问天道乎，抑人故也？”

鲁成公说：“我担心躲不过晋王的问罪，如今你却说‘晋国将有内乱’，请问这是从占卜得知的天意，还是根据人事推测得来的呢？”

对曰：“吾非瞽史[6]，焉知天道？

单襄公答道：“我不是盲乐师和太史，怎么会知道天意呢？

[6]瞽（gǔ）：瞎，盲人，这里指古代乐师。

吾见晋君之容而听三郤之语矣，殆必祸者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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